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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好三月的明媚阳光,实在不止阳光,还有那褪去清寒的三月的风,温煦,暧昧。每一个三月降临的时候,阳光下,东风里,放眼便是干净蔚蓝的天空,争先恐后绽开的小花,满树满树的新绿,悠扬低飞的小鸟,灼灼桃花最迷人,热闹地粉着,天真地艳着,我还有文字,好像要将全部节令装扮得跟它一样花枝飘扬,纵使只在枝头淡淡的一笑,也已经是倾城的美妙。你必定不知道,那一刻,我的耳边,即刻便有你澄澈而甜蜜的笑,犹如满城的烟雨桃花,你来,我也来了。
胡兰成说,桃花难画,因为它的静。你说,桃花难写,因为它的艳。我说,桃花难忘,因为痴迷桃花的你。事实上有些美好就是如斯,它随四时迭起,而后弥新。你还记得那一曲婉转的萨克斯《望春风》吗?那是初见的音符,也是我朝思暮想的旋律,简略,纯洁,它和桃花一起充盈在我接连五个对于春天的记忆里:一首春的曲子,一道春的风景,一阕春的丰腴的词。
犹如桃花,无人懂得,即使有销骨蚀魂的风度,也只是最寂寞的芳香,然而由于懂得,它却成了这繁荣尘世中最旖旎的景致,我的心中,始终庆幸能够遇见你,或者你不知道,你和你的理解,也早已经是我此生最美好的际遇,是岁月深处的暖。我记得初见的美好,我也记得一路走过的欢笑与泪水。
边沿,水区,美文,以及当初的围城,一路展转,一路相依,眼光从未稍离。假如那是网络的虚构,那么那年蒲月西塘初聚,一片片晶莹剔透的雪花,便是彼此奔赴的性命的约会,古老的巷弄,临水的长廊,留下了暖和的笑。
从强迫自己必需拿到驾证,到两点一线以及病院日与夜的奔走,去年8、9月,我简直未与谁接洽,忽然忆起东坡先生的名句,即便联系,崭露头角,也只是淡淡的问候,那话语礼貌、陌生而遥远,那时候我只是想,与其强颜去欢笑,故作轻松,不如把自己封存冰冻起来。那一刻,我说不出自己的心里有多烦闷,有多空寂,忘记尘世的懊恼,有多渺茫,我也说不出自己对那个主意有多断然毅然,却决然毅然也不想将自己这样蹩脚透顶的心境带给身边的任何一个人,不如沉默,不如缄默。或者我也晓得吧,终于有一天,我会走出本人给自己的这个坚挺的壳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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